《资治通鉴》:对牛人来说,搬砖是一种修行

前两个月,中国互联网上最红的人莫过于“肥肉咔咔掉”的刘耕宏了,我家三代6个人,就出了2个半的刘耕宏“女孩”,我妈(63岁,依然是女孩,不接受反驳),我老婆和我。 我是那半个,而且是被我老婆逼的,中年男人的大肚子不受人待见啊。 不过,要是您跟着我翻一翻《资治通鉴》,您会发现,会粉刘耕宏的可不仅仅是现在的女神们,历史上喜欢户内健身的英雄豪杰们可是大有人在啊。

首先是东晋的陶侃。陶侃这位同志出身及其卑微,起初是县衙里的一个小吏,吏这种东西在古代跟我的中年人大肚腩一样,属于谁都看不起的,他很穷,穷到有一次他妈妈为了帮他招待客人吃饭,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拿去换酒菜钱。就这样一个人,后来却成为一代名将,屡次为东晋力挽狂澜,自己也位极人臣,甚至一直到几百年后的宋徽宗时期还将他位列武庙七十二将。 陶侃绝对是骨灰级的健身爱好者。因为功劳太大,陶侃遭到朝中第一大权臣王敦的嫉妒,王敦将陶侃排挤去当时还属于蛮荒之地的广州任职。在广州期间,陶侃每天早上把一百块砖搬到书房外,晚上又把它们搬回书房里,别人问他到底在干啥,他说我志在收复中原,如果现在让自己过得太安逸了,将来可能就承担不了繁重的工作了,所以我要让自己累一点。几年后,陶侃先后参与平定了王敦之乱和苏峻之乱,立下了名垂千古的业绩。 真的猛士,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啊!

第二个出场的人,比陶侃更有潜力成为刘耕宏的粉丝,事实上,他如果看刘耕宏跳一遍《本草纲目》,一定会有相逢恨晚的感慨。毕竟,在一千多年前,他作为室内健身的先行者,心中该有多么的孤独寂寞啊!他就是梁武帝萧衍的皇子萧赞(本名萧综)。 萧赞虽是个皇子,身份却非常感慨,他的母亲是前朝萧齐王朝末代皇帝萧宝卷的妃子,梁武帝萧衍灭齐自立后,又占有了他的母亲,七个月后就生下了他,这让很多人都怀疑他其实是前朝废帝的遗腹子,连他妈也跟他讲,他是七个月就出生的,怎么能跟其他皇子比!萧赞怀疑自己真的是萧宝卷的遗腹子,他听说用血淋在死人骨头上,血如果渗进去就是父子,就偷偷挖出萧宝卷的尸骨,然后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,拿儿子的血去做实验,结果,渗进去了。 从此坚信自己是前朝废帝儿子的本朝皇子心怀异志,为了磨练自己,他常常在自己房间的地上铺满沙子,光着脚整天在上面走路,脚底下磨出了茧来,能日行三百里。后来,萧赞趁着到边境领兵作战的机会,叛逃到敌国北魏,在那里为他的亲爹披麻戴孝,认祖归宗。 撇开政治上的是是非非不说,我觉得萧赞这个小伙子蛮有人情味的。没错,他爹萧宝卷是个暴君没错,可是爹是坏人,就不能爱他了吗?杨过不是也爱他的大反派父亲杨康吗? 再有就是,萧赞这种在沙地上快走的健身方式也太单调了,估计效果也一般,真是恨他无缘认识刘耕宏。

最后出场的这位健身爱好者分量最重,他是北齐的第一位皇帝,高洋。高洋是东魏权臣高欢的二儿子,身为老二,从小到大,他上头都有个哥哥心狠手辣的哥哥高澄压着他,防备他插队夺权。高洋知道自己的哥哥心思,他整天沉默寡言,对哥哥言听计从,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,他的哥哥因此非常轻视他,经常说“这种人都能一辈子荣华富贵,也不知道相书靠不靠谱”。但是退朝回家后,高洋要么静坐沉思,要么光着脚奔跑跳跃,他老婆问他在干什么,他说自己是无聊蹦着玩,但其实是为了让自己习惯劳累。 高欢去世后,高洋的哥哥高澄独揽东魏大权,但在谋划篡位的时候,高澄突然被自己的奴仆刺杀。变起仓促之际,一向呆呆傻傻的高洋立刻露出自己杀伐决断的真面目,他迅速杀死叛贼,然后布置军队、把控朝政,很快控制住局势,一言一行都让以前瞧不起的人大吃一惊。 行文自此,我不仅想起我老婆经常跟我叨叨的那句话,连身材都管理不好的人,怎么干得了大事? 我承认,从高洋身上我看到了,能坚持健身的人确实很了不起啊,那种自律的品质,对自己一生的事业确实很有帮助。

必须补充的是,高洋刚当上皇帝的时候非常英明神武,他明察善断,执法严厉,领兵出征的时候身先士卒,勇冠三军,威振戎夏。但不久就居功自傲,整天饮酒作乐,而且喜怒无常,连自己的妃子都动不动亲手斩杀,成为遗臭万年的暴君。 不能为坏人洗地是我们做人的基本原则。 疫情缓和以后,大家又可以到户外蹦跶了,刘耕宏的原本如日中天的热度因此大为消退,可是,列位读者,您看完咱们今天出场的这三位大人物的故事,有没有和我一样深刻的体会到,想做大事的人,隐忍,自律,练出一个好身体是很有必要的呢? 这世上,读书和运动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投资。来吧,让我们一起动起来,每天锻炼一小时,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!

本文作者曰:感激各位看官赏脸看完鄙人的文章,如果您觉得小人写得还可以,麻烦您动动小手,点个关注。码字非常不易,需要您的鼓励。我是司马卫康子,嗜书如命的中年法学硕士,通读《资治通鉴》六七遍,每天准时在这跟您一起阅读《资治通鉴》这本古今奇书。跪谢,跪谢! 附《资治通鉴》相关原文,供有兴趣的朋友消遣: 1.(陶)侃在广州无事,辄朝运百甓于斋外,暮运于斋内。人问其故,答曰:“吾方致力中原,过尔优逸,恐不堪事,故自劳耳。 2.初,帝纳齐东昏侯宠姬吴淑媛,七月而生豫章王综,宫中多疑之。及淑媛宠衰怨望,密谓综曰:“汝七月生儿,安得比诸皇子!然汝太子次弟,幸保富贵,勿泄也!”与综相抱而泣。综由是自疑,昼则谈虐如常,夜则于静室闭户,披发席稾,私于别室祭齐氏七庙。又微服至曲阿拜齐太宗陵,闻俗说割血沥骨,渗则为父子,遂潜发东昏侯冢,并自杀一男试之,皆验。由是常怀异志,专伺时变。综有勇力,能手制奔马;轻财好士,唯留附身故衣,馀皆分施,恒致罄乏。屡上便宜,求为边任,上未之许。常于内斋布沙于地,终日跣行,足下生胝,日能行三百里。 3.勃海文襄王高澄以其弟太原公洋次长,意常忌之。洋深自晦匿,言不出口,常自贬退,与澄言,无不顺从。澄轻之,常曰:“此人亦得富贵,相书亦何可解!”洋为其夫人赵郡李氏营服玩小佳,澄辄夺取之;夫人或恚未与,洋笑曰:“此物犹应可求,兄须何容吝惜!”澄或愧不取,洋即受之,亦无饰让。每退朝还第,辄闭阁静坐,虽对妻子,能竟日不言。或时袒跣奔跃,夫人问其故,洋曰:“为尔漫戏。”其实盖欲习劳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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