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获“亚洲第一美男子”美誉,无亲无伴,与古树度余生

1987年,尊龙主演的《末代皇帝》让他红极一时,电影中他饰演的溥仪成为影视上为数不多的经典角色,至今仍令人记忆犹新。

有人评价,尊龙身上有种没落的贵族气质,举手投足皆是清冷遗世。

曾被媒体誉为“亚洲第一美男子”。

低头浅笑,温润如玉;惊鸿一瞥,矜贵霸道。

他一生辉煌却一生孤独,渴望爱却不会爱,幸与不幸,交织而行。

1952年的中国香港街头,一个裹着破布的婴儿被遗弃在竹篮里。

路过的残疾妇人盯着他发紫的小脸,犹豫许久,最终弯腰将他抱起——不是为了怜悯,而是为了每月港府发放的救济金。

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孩子,就是后来的尊龙。

养母的残腿走不稳路,只能靠拾荒维生。

他们住在漏雨的棚屋里,最奢侈的食物是酱油拌饭。

没几年,救助金花光了,生活无以为继,老太太三番五次把他丢到码头和火车站。

五岁那年,养母带着他走到九龙码头,突然松开了手。

瘦小的尊龙站在人群里,看着养母越走越远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。

直到养母走到街角回头时,发现孩子仍呆呆站在原地,终究不忍心,折返将他牵回家。

这样的遗弃游戏,在接下来的五年里重复了十几次。

“我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扔掉。”

多年后他这样回忆。

十岁那年,养母终于还是狠心地将他卖给春秋剧社,换来三百港币。

师父粉菊花拿着带刺藤条站在门口,对着所有孩子宣布:“你们签的是生死契。”

从此,尊龙的床铺挨着练功房的木桩,每天四点起床翻跟头,错一个动作就挨打。

有次他额头被藤条抽得皮开肉绽,隔壁裁缝用缝衣针给他缝了八针,连麻药都没有。

他逃跑过几次,但每次都被抓回来,再被狠狠打一顿。

这样备受折磨的日子,他过了7年。

1969年,十七岁的尊龙已能唱整本《黄鹤楼》,他跟着戏班去演出,幸运地遇见了一户愿意收留他的美国家庭,决定资助他去美国。

至此,尊龙终于离开戏班、奔赴美国,开启了波澜壮阔的一生。

攥着资助人给的单程机票,尊龙飞往了洛杉矶。

对于无依无靠的尊龙来说,想要在异国生存,并非易事。

在唐人街餐馆后厨,他戴着厨师帽洗碗到深夜,手指被消毒水泡得发白。

收工后躲在仓库里背英语单词,把《麦克白》的台词抄在油渍斑斑的餐巾纸上。

因为不懂英文,忙碌了一天的尊龙晚上还要去夜校补习英语,整整三年时间,风雨无阻。

无论生活多么艰难,尊龙始终没有放弃心中的演员梦。

从圣安娜社区学院毕业后,尊龙凭借着出色的功底和努力,考入了紧邻好莱坞的美国戏剧艺术学院洛杉矶分校,一边在不同的剧团中客串积累经验,一边等待着进入好莱坞的机会。

这一天也终于来了。

1985年,曾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和最佳导演奖的迈克尔·西米诺拍摄了一部描写华人黑帮的电影《龙年》,尊龙受邀出演唐人街华裔黑帮头目祖儿。

这个野心勃勃的角色似乎天生属于尊龙,西装革履,雷厉风行,俊美的五官难掩霸气,一出场就毫不意外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就连美国媒体都禁不住赞叹“有史以来最帅的黑帮老大”。

影片上映后不久,美国即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华裔黑帮火拼事件,现实生活的巧合和惨烈,让这部刚好描绘华裔黑帮的好莱坞影片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。

在此起彼伏的舆论激战中,尊龙凭着这个颇受非议的角色获得了1986年美国金球奖的最佳男配角提名,开了华裔演员被美国金球奖提名的先河。

也正因为这个角色,尊龙成功让西方世界看到了东方魅力。

1986年,意大利导演贝纳尔多·贝托鲁奇计划拍摄电影《末代皇帝》,尊龙受邀参加面试,据说一同面试的还有当时的当红小生梁朝伟、梁家辉、周润发等。

面试过后,导演毅然决定邀请尊龙主演。

《末代皇帝》是第一个、也是最后一个在故宫里拍戏的剧组,这也是尊龙第一次踏上祖国大陆的土地。

当他摸着故宫的红墙,踩着故宫的青石板,第一次有了人生归属感。

像是在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儿女般,沉思良久,一言不发。

贝托鲁奇后来在自传里写道:“那不是溥仪在抚摸宫殿,是尊龙在抚摸自己从未有过的家。”

电影杀青那天,尊龙偷偷藏了块褪色的宫墙砖,至今放在家中的壁炉上。

他知道,自己身体和灵魂都属于祖国,迟早有一天,他会回到祖国的怀抱。

1988年,《末代皇帝》获得了第60届奥斯卡金像奖的9项提名,并且9项全部获奖,创造了电影史上的一个奇迹。

《末代皇帝》横扫九项奥斯卡的那个夜晚,他独自坐在公寓窗前,楼下的欢呼声隐约传来,手里握着的却是儿时那碗酱油拌饭。

当记者问他获奖感受,他说:“如果小时候有人给我买双布鞋,或许比这个奖杯更让我高兴。”

一句话,足以让人心疼。

从此,尊龙成为国际顶流,成为好莱坞当时片酬最高的男演员。

而就在登顶之时,尊龙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,他要放弃美国市场,降低片酬到中国拍戏。

因为他想回到,他的祖辈曾扎根的地方。

回国后,电影《霸王别姬》的制片人徐枫找到尊龙,邀请他出演“程蝶衣”。

但导演陈凯歌见过尊龙之后,觉得他英气硬朗,不符合角色形象。

尊龙错失“程蝶衣”,出演了另一部相似的电影《蝴蝶君》。

不久,他被人造谣片酬高、耍大牌,在国外混不下去了,才回大陆捞金等等负面言论。

尊龙在国内的声誉大受影响,再加上被炒作大王邓建国哄骗,相继出演了《自娱自乐》、《乾隆与香妃》等一系列粗制滥造、不符合他的角色。

尊龙的演艺事业急转直下,逐渐成为边缘人物。

电影《杨贵妃》开拍,尊龙饰演“唐明皇”一角。

但在拍摄过半时,投资方出现变故,他被人替换掉了。

有次在横店,群演们围着要他签名,忽然有人喊了句“过气老外滚回去”。

他愣在原地,铅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裂痕。

那天收工后,助理发现他把所有合影都锁进了行李箱,他再与人不合照。

从此,尊龙也淡出了娱乐圈,和影视剧再没有交集。

尊龙一生孤独,一路走来,也有不少女星被尊龙俊美的样貌和独特的气质所吸引,希望能和他相伴一生,生儿育女,而尊龙却都一一婉拒了。

他在美国曾有过短暂的婚姻,但多年的孤独与敏感,让他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,匆匆开始又匆匆结束。

他说自己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,像他这样的人,也许并不懂得如何真正地被爱和爱别人:“我真的需要独处,我不能接受和人同床共枕。”

从孤独中来,往孤独中去,对于尊龙而言,无法被靠近的自我成了生命的最后防线。

正如他所说:“我不太会做人,没有父母,没有名字,也没有家”。

2015年的加拿大深秋,尊龙在森林里迷了路。

暮色中看见两棵交缠的千年杉树,树皮上凝结的琥珀色树脂像泪滴。

他忽然跪坐在厚厚的松针上,额头抵着树干呢喃:“你们等了我多少个世纪?”

第二天,他带着狗和野餐篮回到这里,郑重宣布:“从今天起,你们是我的祖父祖母。”

现在他每天清晨都会来树下读书,枫糖浆抹面包总要分一块放在树根。

有次暴风雨后,发现较矮的那棵树被雷劈断枝干,他冒雨开车三小时买来植物愈合剂,颤抖着手给伤口涂药。

“别怕,我在这里。”

他对着树说话的样子,让路过的护林员红了眼眶。

宠物狗贝拉去世那天,他抱着它来到树下。

泥土翻开的瞬间,他看见无数树根像血管般交织在地下。

“原来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他把贝拉的项圈挂在枝头,上面刻着中英文混写的墓志铭:这里长眠着懂得爱的灵魂。

2021年,有网友曝出尊龙的近照,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风采,但精神饱满,身材壮硕。

如今73岁的他,定居在加拿大,无父无母,无妻无子,只与两条狗为伴,认两棵千年古树做祖父、祖母。

尊龙的人生,有缺憾,也有圆满。

即使是选择隐退的后半生,也完全是出自本心。

不争不抢,安安静静地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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